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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如今突然看来，自己的感情是不是太肤浅了？是不是爱她不够深，总是想把她强留在身边，总是希望她只是对自己一个人好？对自己一个人笑？

    比想初雪爱她的心，他呢？

    “慕容初雪，为什么要让我看这些？”他绷着脸，看到这些，让他感觉到了自己渺小，感觉到了自己的爱有多少可笑？！如今若他再放不下，是不是已经连爱她，连在她身边的资格也没有？！

    “你不怀疑自己的心。那一颗去爱人的心是一样的，你的感情也很深，甚至为了她不惜舍弃生命，但是，这一个世上愿意为她舍弃生命的人并不只你一个。”初雪没有明说，但说的却是事实。至少他自己就会这么去做。

    皇甫易回首，神情淡然看着初雪。“你这话什么意思？”

    初雪也淡望着他，倏地，坦然一笑，说道：“其实啊，爱她却成全她的人，可不止你和我。”

    “还有谁？”还有第三个和他们一样的人吗？

    “现在南蛮的帝王。”

    “司马洛？！……”皇甫易脱口而出，心里不所谓不震惊。

    “哈哈！皇甫兄，你千万别当我在开玩笑，因为他的用情可比你我要深多了。因为——他们是在素儿认识我皇兄之前就已经相识了，并且相爱。他是有迫不得已的苦衷才会将她暂时送进我皇兄的宫中，为期是三年。只是，世事变化啊，素儿和皇兄在一起了。想想，他比起我和你……是不是更惨？亲手把自己心爱的女人推给别的男人了……”

    这结果对司马洛来说，的确很杯具。

    皇甫易错愕，木然了好一会儿，倏地，笑了！一声一声地，笑了！“哈哈！原来如此，原来如此。哈哈，突然间发现，原来我并不是最可怜的那一个人。”

    “嗯。他是现在躺在南蛮了，都没过来一次。不过他是帝王，不能随便出来倒是真的。但是，在三年前，他来了一次。亲眼见到我没事，见到皇兄和素儿因为你……我不明说，你这些天看到了，三年如一日。”其实，初雪已经觉得三年的时候，应该什么都还清了。再说，当年是皇甫易主动提出的条件。皇兄只是在选择而已。

    初雪继续道：“在他回南蛮时，他悄悄地告诉我，他想开了，以后不会再纠缠素儿。他还告诉我，就算再纠缠下去，素儿的心也不会改变，而且，只会带给她更大的痛苦。几个人一起痛苦，不如让她和皇兄活得自在一些。”因为当时，皇甫易一死，素儿和皇兄根本就各自在愧疚之中，那已经是苦不堪言了，而他们二位弟弟再纠缠，根本就已经不再配当他们的亲人。

    皇甫易暗敛眸，淡淡问：“他真这么说？”

    “是的，他表面没说什么，却在心里祝福他们。”

    “是吗？……”皇甫易的眸子中满载着迷惘。

    “嗯，你心底，不是早已经有这一种想法吗？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素儿一觉醒来，已经是翌日大清早了。

    窗外灰蒙蒙亮，偶尔还听到鸡啼。

    这时，她发现自己躺在慕容景的怀中。

    脸颊微微一红，眼中闪过一丝愧疚，头上依然微微在痛。

    “醒了。”慕容景换了换姿态，让她躺在适合一点。只是眼中依然隐藏着担忧，是一种深深的担忧。

    素儿的身子微微往他胸前蹭去。昨晚醒来头太痛了，没多久又睡去了。现在虽然还是痛，倒是比昨晚好很多，至少没有痛得要晕过去的心情。

    “是不是头还痛？”他心疼的轻轻吹了吹气。

    暖暖的气流吹在额上，更是暖到人心里了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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